野炊
在我们八五普四班,有一个六朵金花群。消息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。群花之一小付说,有一天她看到了野猪和野鸡,大野猪领着一群小野猪,大野鸡领着一群小野鸡,这就有点诱惑力了。咱这地方还有野猪?一较真,付花也不敢确定了。哪天开车去一个地方吧!就这样达成了协议。
天气晴朗,天气也够热。顶着太阳,我们一行四人出发了,四人刚好凑齐一锅对调。以为路程不远,山嘴子,应该超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,没想到车一上路就奔小五家静安寺方向去了,原来那边也有一个叫山嘴子的地方。车上再次跟付花核对野猪的事情,她说:都是红毛的,个不大……同行的群花之一王兰英说:那都是人工养殖的一个猪的品种,长不大……你看到的应该就是这种猪。那就是吧。付花妥协。
一路上没有见到类似的野猪,倒是有野鸡在路边漫步……此次之行,有三大程序,一是摘杏,二是打对调,三是野炊……今年能看到红红黄黄的杏,心里就格外惊喜。据说春天的时候,一场冻把可怜的杏花都冻掉了,漫山遍野的杏树成了光杆司令,到了夏天,杏树枝繁叶茂,空有一副好身板,却没有孕育出一儿半女……而在这个叫山嘴子的地方,竟然有一树一树红黄的杏子,怎么叫人不心生欢喜!同去的王花太能摘杏了,付花和她老公帮她,一会儿工夫她就摘了小半袋子。杏子不大,摘一个放到嘴里,酸酸甜甜的冲击力还是蛮强大的……
过完采摘瘾,选一片枝叶茂密的树林地安营扎寨,支帐棚,挂调床,打开小音箱……铺上防潮垫,摆上小桌子,对调打起,付花和王花一伙,我和付花老公一伙。一开局,我们就没给对方机会,几把就冲到了9……这时,付花老公接起一个电话,对调暂时中断。我借机去寻找手机信号,付花和王花赶紧支锅灶,炖豆角……谁也离不了的人间烟火,换个地方升起,味道果然不一样……锅上炖豆角,锅下的木头火里埋红薯。王花找来木棍串上整条的鱼,炖豆角的锅子一端下来,淹好的鱼就上架了……那鱼真是鲜嫩啊,咬一口纯纯的鱼的味道,不杂他味……
正午的时候,一切准备就序,四条鱼已经进了我们肚子,小桌子摆上了王花自家园子里种的黄瓜柿子,自家园子里结的豆角淹的咸菜,王花炒的花生米,淹的咸鹅蛋,每人又盛了一碗猪肉炖豆角土豆,我买的馒头豆包和麻花也摆上了桌……吃饭的时候,付花老公说起了那个打断我们对调的电话……是他一个同学打来的,这个同学多年前诊断得了脑瘤,大夫预测:三两年后他的眼睛会看不见啥,然后他活不过7年,而今年正好7年……难怪付花老公的电话打了那么久,于是,我们都原谅了这个打乱了我们计划的电话……
饭后,对调继续,最终以我们打K,把她们J到底而结束了战斗……回程的路上,遇到一片芦苇丛,遇到一片香瓜地,我们在芦苇丛里疯玩了一阵,到香瓜地里摘了香瓜,车里便弥漫起了香瓜的味道……
这是充实而不一样的一天,我们的味觉嗅觉,目之所及,都是新鲜的,舒畅的……想起付花老公打电话时的一句话,你放心,你会活到八十多岁的……虽然我们不能控制生命的长度,但却可以拓展它的宽度,当我们被一成不变的生活所累,所感乏味时,不仿换一种方式,比如,把锅灶搬到野外……比如,睡到离星星最近的地方……你会把死寂的自己救活的……[呲牙]